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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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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顧之澄臉上的肉雖然軟, 摸起來卻似看起來那般,有些粗礪。

陸寒細細品著自己指腹處的觸覺, 眉頭皺得更深,總覺得這指尖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就當他想把顧之澄抱進帳篷裏, 就著燭火好好“研究”一番的時候, 有個金甲侍衛走了過來,遞上一封書信。

“大人,這是北荒之地八百裏加急過來的信件, 務請速覆。”

“好,我知道了。”陸寒淡淡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顧之澄, 心底輕嘆一口氣。

這小東西慣是會享受的, 他睡得正香做著美夢, 繁瑣操勞的政務都扔給他來處理。

陸寒彎腰, 將顧之澄從絨毯上抱起來。

失去了另一團暖源的猞猁睜開黃瑩瑩的大眼睛,不舍地“嗷嗷”喚了幾聲, 雙眼迷蒙。

陸寒把顧之澄在帳內安頓好,蓋上衾被,也顧不上再細看什麽,便急匆匆地回了自個兒的帳篷,處理政務去了。

因為是在陸寒身邊睡著的, 又猝不及防被陸寒舔了一下指尖,所以顧之澄這一夜又做了噩夢。

她夢見陸寒化身成一只巨大的猞猁,兩個爪子耷在她身上,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開她。

而且還要狠狠地用爪子蹂.躪著她的小腦袋, 還要用濕噠噠的舌尖不停地舔著她的小臉。

明明白嫩無暇的小臉,被他弄得完全不成人形,任她如何求饒逃跑,也逃不出他的魔掌......

顧之澄是哭著醒來的。

醒來時,嫩生生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眼角還溢著淚花,有些怔然地坐在榻上。

翡翠是跟著過來了的,昨夜陸寒走後,她才敢進來給睡著的顧之澄洗臉擦身子。

今日聽到帳內顧之澄醒來的動靜,又趕緊著進來了,還吩咐了兩個侍衛在門口把守著,沒陛下的吩咐,誰也不許徑直進來。

翡翠端著銅盆與熱水進來後,看到顧之澄還在發懵的模樣,臉頰上兩道淚痕還未幹,又起了一陣憐惜之心,“陛下這是怎的了?只怪那個天殺的攝政王,日日都要與您作對!”

顧之澄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讓翡翠趕緊給她洗完小臉,再塗上一層特殊的粉。

塗完後,她原本白皙細膩如玉石散著淡淡光輝的小臉就已變得黯淡無光,只剩下瞧起來略顯粗礪又黑黃色的肌膚。

這粉是她母後讓程禦醫特制的,很是好用,尋常用手擦是擦不掉的,即便是用清水洗,也要洗上三遍才能褪色。

而且也不會傷及肌膚,甚至隱隱有些護膚的作用。

起初,她只是塗很薄很薄的一層,然後慢慢敷厚一些,為的就是不知不覺地變“黑”。

最近這一年,她的粉比之前都塗得多些,所以每日卸下來之後,就發現自個兒的肌膚越發的細膩纖白了,嫩得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水靈又瑩澈。

顧之澄滿意地拍了拍自個兒的小臉,輕聲道:“朕出去瞧瞧。”

翡翠替顧之澄挑開簾子,還未來得及提醒,顧之澄就已經被杵在門口的陸寒嚇得一哆嗦。

她發現陸寒,總喜歡站在這兒不說話來嚇她。

定是想嚇出她一些毛病來。

幸好她的身子比上一世好許多,不然說不定被嚇得一命嗚呼了去都有可能。

“小叔叔,早呀!”顧之澄喊人倒是喊得甜,臉上的笑容也很是真摯。

只是其中有幾分真意,不止是她,陸寒自個兒也是心知肚明的。

陸寒清冷的眸光從顧之澄那張略顯粗礪的小臉上掠過,雖這樣是有幾分男子氣概,但他總覺得和這雙眸子不搭。

但他已經錯過昨夜的最好時機,此時也只能眸光一轉,另起了個話題,“陛下,你的桂花栗子糕可還有?昨日臣並未嘗出味道來。”

主要是被那指尖溫涼擾得心神激蕩,舌尖自然也失了旁的滋味。

顧之澄當然不會承認還有,趕緊搖了搖頭。

幸好她方才已經在帳內偷偷將桂花栗子糕都吃完了,沒留下一點兒點心渣渣的證據給陸寒。

陸寒也不惱,只是那眸光清越,仿佛能刺穿人心,將顧之澄細細看了一會兒,沈默蔓延許久,才沈聲道:“陛下,臣陪您進山。”

今日已是要返程的日子,顧之澄也只不過趁上午這會兒,還能進山去嘗嘗鮮兒,等行裝都收拾齊整了,她也就得回皇宮了。

顧之澄頗有不舍地騎著馬,馱著猞猁,和陸寒並肩在山裏騎了一會兒,歪歪斜斜地射了幾只射不中獵物的箭,以示自個兒的射術粗陋,再旁的,便沒做什麽了。

只是想到再來這兒自由馳騁,已是明年,顧之澄眸中的不舍之意,便又濃了些。

陸寒瞧出來顧之澄那雙亮澄澄的眸子裏有何意味,不動聲色地斂著眸,提醒道:“陛下若是喜歡狩獵,增設秋闈狩獵,也無不可。”

顧之澄眸子亮了亮,但很快又黯淡下來。

秋闈狩獵,上一世她曾提過的。

只是被母後強令喝止了。

當時母後說,狩獵到底危險,她亦身無長物,若是在外頭被攝政王加害了去,殺人埋屍,她都不知何處尋她去。

那時候,顧之澄心中母後說什麽都是對的,自然沒同母後辯駁,所以絕了那心思。

如今陸寒重新提起,可顧之澄心想著要說服母後的漫漫長路,倒覺得心累。

罷了罷了,此事以後再議,顧之澄也不想讓自個兒的糟心事汙了這魚形山的景。

......

回宮後,顧之澄剛沐浴更衣,太後便來了。

自然又是拉著她從頭到尾地瞧了一遍,確認她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要知道顧之澄離開這三日,太後是日日合不了眼,一想到攝政王也在春闈狩獵虎視眈眈,她就覺得坐立難安。

現下看到顧之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缺,她才安了這顆心。

顧之澄覺得母後確實是小題大做了。

陸寒雖有野心,也在覬覦她的皇位,但從她上一世處處與陸寒作對還能安安穩穩活到二十歲的境況來說,她知道陸寒現在是不可能傷害她的。

似乎還在將她寵成一個廢物的這條路上,不遺餘力地努力著,起碼一直對她有求必應,照顧有加。

但她從來不敢在母後跟前說陸寒的任何好話,反倒還要陪著母後一塊同仇敵愾說些陸寒的廢話。

如若不然,太後便會將一頂大大的“認賊作父”的帽子扣下來,讓她百口莫辯。

女人嘛......顧之澄已經從太後身上看得透透的了。

那便是不要同她講道理,只要同她一塊笑一塊惱便行了。

應付完太後,顧之澄一覺睡到了天亮。

許是因為路途奔波,回來陪太後做戲又消耗了太多精力,所以顧之澄睡得很香。

只是剛醒來,還未用膳,田總管就送了份文書過來。

顧之澄粗略看了一眼,眉心便淺淺皺了起來。

她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

文書上寫著,北荒之地外,與顧朝疆域相鄰的蠻羌族遣了一隊使者來顧朝進貢。

蠻羌族是依附於顧朝的一個大部落,在北荒之地外,也有數萬族民。

聽話的時候,蠻羌族會來顧朝進貢,當然顧朝泱泱大國,贈還予他們的東西更多,也更好。

不聽話的時候,蠻羌族也會在北荒之地制造些不大不小的慌亂,騷擾搶擄那兒的百姓,不過顧朝兵強馬壯,派支軍隊去蠻羌族教育一下,他們也就又乖乖聽話了。

算起來,上一回出兵教訓蠻羌族,還是十年前先帝爺還在的時候。

那時顧之澄還小,只記得當年蠻羌族似乎很過分,不僅搶奪當地老百姓的糧食,還在當時蠻羌族首領的默許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所以聽聞此消息後,先帝發了很大的火,將桌案上的折子全推到了地上去,還砸了杯盞花瓶,然後派了一支精銳有力的十萬人軍隊過去,將蠻羌族傷害過顧朝百姓的士兵們全殲,就連蠻羌族首領的腦袋,也從遙遙萬裏的蠻羌族部落帶了回來懸於澄都城門之上,以祭顧朝枉死的百姓。

當時顧之澄就在先帝的禦書房裏撕書玩,先帝發完火,發現顧之澄被他嚇到,大大的眼睛裏蓄滿了亮晶晶的淚水,又趕緊把她抱在腿上一改神態語氣,溫柔地哄著。

父皇前後差別格外大,所以顧之澄印象格外深刻。

這樣一晃,就十年了,蠻羌族那次被狠狠教訓後,這些年都很聽話。

不過顧之澄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沁出了些許濕漉,鼻子也酸酸脹脹的。

她有些想父皇了。

是她沒用,對不起父皇和母後的重托。

父皇嘔心瀝血才讓江山安穩,可她拱手,卻要讓與他人了......

“陛下,您去麽?”田總管溫和又尖細的聲音響起,把顧之澄眸子裏那一點點晶瑩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反應過來,看向手上的文書。

今日蠻羌族除了朝貢,還帶了一隊人來,皆是身健力壯的青年,說是聽聞顧朝馬球文化盛行,尤以澄都最甚。無論貴族平民,皆以馬球為樂,就連街邊三歲小兒,也能握著馬球杖來擊球。

所以......他們特意選了一些熱愛馬球的蠻羌族人來,想要請教一番。

說是請教,實際上不過是想來挑釁較量的。

如果贏了,那顧朝的面子便怎麽也說不過去,會狠狠被打了臉。

若是輸了,他們蠻羌族也不虧,本來就不是他們那裏的文化,也只是來向顧朝請教請教的。

而且顧朝,也不能打得太狠,以免說顧朝欺負他們不谙此道的......

顧之澄纖手捏緊了文書,瞇了瞇眸子。

看來......這蠻羌族是平靜日子過膩了,又隱隱有了想要當刺頭的征兆。

若這回能讓蠻羌族輸得心服口服,那便能滅滅他們的威風。

若是顧朝輸了......那只怕北荒之地的安寧日子又要到頭了。

顧之澄又細細看了一遍文書,這是陸寒讓人送過來的,他在上面叮囑過,蠻羌族此行此邀約,是為來者不善。

所以,她一定要去。

不為旁的,她還是皇帝一日,就務必要維護顧朝的尊嚴。

顧之澄合上文書,淡聲對田總管道:“朕定要親去,快些安排車駕吧。”

“是。”田總管頷首,細聲道,“攝政王已去了梨園馬球場招待蠻羌族一行人,陛下莫要著急,收拾好了再去便是。”

顧之澄點了點頭,又回了寢殿內去換衣裳。

有蠻羌族這樣的“貴賓”來了,她自然不能像在宮中這般穿得隨意,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

顧之澄讓翡翠伺候著,替她換了一身極有精氣神的衣裳來。

頭頂上戴著鬥笠式氈帽,身著窄袖黃袍,腰間系一根錦繡玉帶,勒得腰身颯爽,再腳上蹬著雙黑色漳絨串珠雲頭靴,便顯得輕巧自如,極有男子般青春蓬勃的氣概在。

翡翠滿意地看著顧之澄,笑著眼道:“陛下這身打扮,真是俊得很。奴婢瞧著,絲毫不輸任何男子的。”

顧之澄也笑,只是笑意還未全綻放開來,殿外就傳來太監尖細的傳報聲,“陛下,太後娘娘來了。”

顧之澄眼皮子一跳,心中突然慌張起來。

母後這時候來......莫不是收到了她要去馬球場的風聲,又要阻止她吧?

上一世,顧之澄沒去那馬球場親自教訓蠻羌族,倒不是因太後阻止,而是她自個兒的身子骨不行。

春闈狩獵時,她為贏過陸寒,身子疲倦也要強撐,受著春寒料峭從日出到日落都一直在魚形山裏頭狩獵,並未歇息。

所以一回宮,就病倒了,未能去見識見識蠻羌族是如何耍威風挑釁最後又被顧朝的馬球隊滅了威風的。

是的,顧之澄還記得,上一世蠻羌族在馬球場上百般挑釁,卻都被陸寒帶領的馬球隊壓了下來,讓他們輸得灰溜溜地回了北荒之地,後來幾年都是乖乖巧巧地來朝貢,再也沒有什麽調皮的舉動。

不過上一世的她,聽說這消息之後,除了欣慰之外,又被氣得不輕。

因為陸寒因為這件事,在百姓的口中又傳誦出不少光鮮亮麗的事跡來,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水漲船高。

而她因為生病,在與蠻羌族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裏,倒是成了隱形人。

所以上一世不僅是顧之澄,就連太後也氣得不輕,全讓陸寒去出了風頭,她們娘倆,什麽都沒撈著。

此時見到太後,顧之澄想起上一世愚蠢的自個兒來,又是眉心一跳,才輕聲道:“母後,您怎的這時候來了?”

太後今日亦是精心打扮得明麗耀眼的,即便她產下顧之澄已是十四年了,也瞧不出半點歲月的痕跡。

太後不說話時,便已是眉目如畫,開口之後,配上如珠玉相撞的動聽嗓音,便更添了幾分風情,“澄兒,聽說你今日也要去那馬球場,見見蠻羌族來的人?”

顧之澄點了點頭,心中暗想母後的風聲倒是收得快,她這邊剛換好衣裳,母後便已趕過來了。

“哀家曾同你父皇一道接見過蠻羌族使者。”太後一雙鳳眸裏略露出回憶的神色,手裏捏著牡丹薄紗團扇,輕輕漾出些微風來,“蠻羌族的人,著實野蠻落後,甚是不堪。”

太後仿佛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東西,狠狠蹙了眉尖。

可她人美,便是蹙眉,也有萬種風情在裏頭。

顧之澄聽得怔然,心想母後這話,似乎是想阻止她去馬球場......?

她咬了咬唇,臉上清淺的笑意淡了下去,沈聲道:“母後,兒臣此去,不是貪玩,而是不想讓蠻羌族的人滅了我顧朝的威風。他們既敢來挑釁,兒臣自要讓他們好看。我顧朝泱泱大國,國威震懾四方,我澄都更是一國之都,豈是他們小小蠻羌族能來搗亂的地方?”

太後長眸瀲灩,握住顧之澄的手,柔聲道:“澄兒說得對,哀家深以為然。可惜哀家如今已不適合拋頭露面,不然也是要同你去瞧瞧我顧朝兵士們的威風,是如何澆滅蠻羌族那些小人囂張氣焰的。”

“......”顧之澄已經想了一籮筐的理由,讓母後同意她去馬球場,耽誤一日的學習也沒什麽。

沒料到......母後竟是來支持她去的?

太後抿了抿唇,瞧著顧之澄有些怔然的神色,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也不眨,甚是可愛。

太後瀲灩的鳳眸斂下,朝身後的玉茹瞥了眼。

玉茹會意,立刻走上前來,呈上一只做工算不上精巧卻格外別致的深紅色護身符來。

太後將那護身符握在手裏捏了捏,流出一絲寵愛的笑意,放到了顧之澄的手心中,“澄兒呀,昨日母後去了福廣寺,替你求了這道護身符。你定要日日戴在身上,方能佑你平安。”

顧之澄楞楞地將那護身符接過去,隨意看了眼,便收了起來。

上一世,因她沒去馬球場,所以自然也沒有太後贈她護身符的這一出。

不過即便重生了,她也對這些神神鬼鬼之類的東西不大相信,所以也只是敷衍太後幾句,感動於太後對她的支持,旁的便也沒什麽了。

太後怕誤了時辰,只隨便與顧之澄再多叮囑了幾句,便催著她上了車駕,往梨園的馬球場去了。

今日有許多貴人在,梨園的馬球場看得極嚴,便是尋常富貴人家的馬車,也近不得梨園的大門。

只有顧之澄的禦駕,一路暢行無阻,到了梨園馬球場外,停放諸多車駕的地方。

當然,顧之澄的禦駕停放,也是在獨一無二的地方,旁人並沒有那麽容易得見聖顏。

是以她從禦駕馬車裏下來之時,只見一片空地,以及一臉高深莫測的陸寒負手而立。

陸寒見她探出了腦袋,便伸手扶她下來。

顧之澄心中扭捏了片刻,想到男女有別,但又擔心陸寒發現她的身份,所以極不情願地將手搭在了陸寒的胳膊上,順勢踩著馬凳下來了。

雖然心裏是嫌棄的,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

顧之澄仰起小臉,笑意盈盈道:“多謝小叔叔。”

“臣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陸寒頷首,斂住寒星似的眸子,說得一如既往的好聽。

陸寒的鬼話顧之澄自然是從來沒放在心上,她一面往馬球場的貴賓坐席方向走著,一面輕聲問道:“現下情況如何?”

“我顧朝的馬球隊和蠻羌族的馬球隊均已整裝待發,只等陛下來,便可開始了。”陸寒沈聲應道,現場亦是一片井然有序的樣子。

這梨園的馬球場已經啟用很久了,素來是達官顯貴舉辦馬球比賽時最鐘愛的場地,是四四方方的長條形狀,若用腳丈量,約莫著有千步長。

而這馬球場的東面、西面和南面都用矮矮的土墻圍住了,只有北面用竹子造了一排高高的臺子,皆用流蘇紗簾隔開,配上錦繡琳瑯的綢緞坐墊,搭上放著熏香和果盤的紅木小幾,供觀看比賽的貴客們歇息。

今日顧之澄要來,她貴為一國之君,金尊玉貴,自然給她準備的座位也已經過一番修繕,端的是頂頂的尊貴。

她的坐席不僅用的是天底下最好的織金緞,擺的是最名貴的彩漆戧金花卉小幾,還有遮風擋雨的亭子,就連遮擋左右的紗簾也是嵌以翡翠、青金石和孔雀石一類珍貴的玉石,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尊貴非常。

顧之澄剛在自己的專屬坐席上坐下,就有蠻羌族一行到了她的臺子底下,來給她行禮。

顧之澄與他們應了禮,又看了看顧朝的馬球隊與蠻羌族馬球隊各站在一側,忍不住皺了皺眉。

顧朝的兵士們速來沒有蠻羌族將士天生高大威猛,這樣比較起來,顧朝的馬球隊齊齊矮了一小截,瞧起來也不如蠻羌族的健壯。

畢竟蠻羌族的人天生都是在馬背上討生活的,所以打馬球之時,一定也比顧朝的更靈活自如。

不過顧之澄想到上一世顧朝沒有輸,所以也只是短暫地因為蠻羌族的兵強馬壯而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覆自如,揮手間很有帝王的氣勢,誇獎道:“蠻羌族的將士們果然高大威猛,瞧起來便是賽馬球的一把好手!”

“那是自然。我蠻羌族的小夥子,個個都是馬背上的英雄。這馬球,我們贏定了。”一道渾厚響亮的男聲從臺子一側響起,引起眾人的目光皆看過去。

只見一位男子身著長袍和圍腰的蠻羌族別具特色的服裝,一頭棕色長發變成細密的小辮披散在身後,頭頂戴著瑪瑙和珍珠制成的護額,眸中仿佛燎著太陽一般明亮,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身形高大而挺拔,緩緩從臺子一側走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很帥又很壞的男配出現了,嘿嘿嘿。

開始很壞,但是後來……你們懂的!

恭喜某人漫漫追妻路又多了一名強大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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